不会写文

没什么不公平,我一开始就知道,必输无疑。

十七朵玫瑰花

cp洁癖勿进

新人交党费全篇ooc

背景私设:只举行了一场游戏,本次游戏中死亡为真的死亡。只有一个监管者杰克。早上八点至晚上九点为游戏时间,其余时间求生者只能待在安全屋里。安全屋不会受袭击。
部分人物有私设。

以上ok,就请向下。

    从心脏里传来的悸动使得绅士在沉睡中攒起了眉头。他紧闭着眼,心脏像被带着刺的荆棘条束紧,他没有痛觉,有的只是一股莫名的乏力。

    在乌鸦刺耳的杂音中,绅士的意识重回躯体。他缓缓的坐了起来,未经改造的右手抚上左胸膛。触感本该是皮肤因布满缝合线的硌人,如今却意外的摸到了柔软的东西和它带刺的细杆。

    他低下头,一根长着棕色尖刺的花茎从他的左胸皮肤上突兀的生长出来--翠绿的叶子和白色的花朵,那是一朵白玫瑰。(这是不该存在于这个游戏*的东西。)他径直扯断了花茎,来自心脏的紧缩却让他皱起了眉头。

    绅士凑近了玫瑰,甜香的气味似乎抚平了他的心绪,他转过身,走向了镜子。镜中的人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带着惨白诡异的面具,左手五根指尖是巨大的利刃,这无疑不在彰显着其怪物的身姿。他又看了一眼右手的玫瑰,随即踏出了破旧的教堂。面具后暗红色的眼睛为接下来的屠杀而冒出令人惊惧的红光,脱离了心脏的不适的他又变回了那个残暴的屠夫--开膛手杰克。

    这一天的开始很普通,佣兵如往日一样,在到处游荡,试图展现其逗弄监管者的卓越技巧,却一直没有发现监管者的身影。他随意的转了一大圈无果后,果断决定向着地图上医生小姐的位置跑去。谁料还未跑到,他便听到了熟悉的惊叫声,“糟糕!医生小姐!”佣兵焦躁的喊了出来,“该死的,我应该一直跟着她的...”他咬了咬牙,加快了步伐。

    当他赶到时便看见了令他背脊发凉的一幕:医生捂着手臂,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墙边,而离她不远处则是有着巨大利爪的怪物。佣兵的呼吸近乎停滞了,他看见了利爪上沾着的鲜血一滴滴落在焦土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那怪物倏地转过了头。

    杰克泛着红光的眼睛只是盯了慌张的佣兵几秒,就转了回去,然后向医生走了过去,“那怪物要干什么?!”佣兵在心里问着自己,“不!他蹲下了,他拿着什么!”行动快于思想的佣兵在杰克伸手的一瞬间发动了技能,硬生生冲到了医生与杰克之间,并挥开了杰克的手。杰克停顿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盯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佣兵坚定地挡在医生面前,怒视着可怕的屠夫。战斗一触即发。

    医生震惊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她努力控制颤抖的手,将镇定剂注射进自己身体。她强迫自己站起来,却因为疼痛而跌坐在地,佣兵闻声,快速的瞥了一眼她。“还能动吗?”他冷静的声音让医生也受到了感染,“应该还行...”她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有些痉挛的身体。佣兵退回到医生身边,拉起她,相互扶持着在杰克眼前快速的逃开了,杰克却只是静立着。

    佣兵不时警惕的回头观望监管者被燕尾服包裹的削瘦身形,直到完全看不见时才停下了脚步。而医生也脱力的顺着破旧的砖墙滑倒在地。她大口的喘息着,被划开的伤口在刚刚的逃亡中又裂开了几分,鲜血顺着捂住伤口的指缝间不住地滑落,在蓝色的裙子上晕染出一片暗红。佣兵沉默地蹲了下来,轻柔的撕下布条来包扎那道伤口。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在治疗完毕,监管者又未追来的时间里,佣兵斜靠在墙边,养精蓄锐。一绺金色的发丝从兜帽的阴影里耷拉下来。医生偷偷的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美丽的医生小姐。”“那个,佣兵先生,嗯....”“嗯?”感受到佣兵疑惑的眼神,医生却迟疑着“就是那个,杰克.....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佣兵竖在嘴边的手指打断了。看着佣兵如临大敌的表情,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心跳骤然急促了起来,杰克来了!

    她正准备伸手拉住佣兵一起逃走时,惊诧的发现自己拉了个空,佣兵早向着监管者的方向冲了出去,俨然是用自己当诱饵,给医生创造逃生机会。酸涩的感觉一阵阵从心底涌上来,医生揉了揉眼眶,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开了。

    她奋力的跑着,不顾脚下的杂草与碎石,直直的向着视野里那台密码机跑去。“只要解开了所有的密码”,紧盯着机器上的乱码,医生的大脑疯狂转动着“这该死的游戏就可以结束了,就不会有人死去了...”她一遍遍的尝试,只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电击,可她已浑然不觉疼痛,只是机械的重复输入密码的动作,直到暗淡的日光慢慢消失,今日的安全时间到来,她才停下来。

    在乌鸦嘶哑的叫声里,夜幕降临这片被诅咒的土地。

    医生踉踉跄跄的跑进安全屋,园丁和空军迅速的跑了过来,搀扶住了她疲惫的身体。医生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周围焦急的人们,张了张嘴,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扯住了空军的衣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空军看着她,叹了口气,默默指了指没有烛光的角落,又点了点头。她浑身一震,猛的挣开了园丁的手,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直到看到睡在沙发里毫发无损的佣兵后,她才撑如释重负的倒在了身后赶来的空军怀里。

    她被安置在楼上的卧室里,空军重新为她包扎了伤口。律师端来了水和食物,可她一口也咽不下去。

    人们沉默的离开房间,疲累了一天的医生却怎么也睡不着,在一片沉寂中,她想起今天对佣兵未完的对话。监管者划伤她时,好像想把什么东西给她,可是那东西被佣兵打飞了。

    那是什么呢?她仔细的想了想,那个东西有白色的上部和一根细杆,是什么呢?忽然,一抹白色在她脑海里闪过,她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溜下了楼。躺在沙发上的佣兵翻了个身,一个东西无声的掉在了地毯上,被沙发前的另一个人捡了起来。

    医生悄悄走到了桌前,借着烛光看着捡起的东西,她倒吸了一口气,一只白玫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她这下确定那个东西是什么了,只是怎么到佣兵手里的呢?她复杂的看了角落一眼,将玫瑰插到了桌上的一个瓶子里,悄无声息的上了楼。

    第二天的游戏一切照常,佣兵依然到处引诱屠夫,给伙伴们留下破密的时间,而杰克一反常态,紧追着佣兵不放,这也为求生者们提供了机会,他们完成了第一台机器的破译。

    夜晚安全时间,佣兵最后一个踏进安全屋,伙伴们都赞扬他遛屠夫的勇敢,而医生则看到佣兵的手里又拿着一只白玫瑰。她在睡前私下向佣兵疑惑的问询,“啊啊,那只玫瑰啊,是杰克给我的...”“什么!杰克给你的?你..” “嘘!别那么激动,我只是觉得那很好看就....”“你也太乱来了!如果那东西有什么问题,谁来负责?”医生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佣兵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他不会做这种小人的事吧....” “你居然会相信他?他要杀了我们!你难道忘了机械师吗?她....” “别说了!”佣兵红着眼睛打断了话,医生害怕的后退了几步,“抱歉,我失态了...” 佣兵转了个身,走向餐桌,昨天的白玫瑰还插在瓶子里,花瓣此刻已有些发黄。“请别再提她了。”他用近乎叹息的语气哀求着“我,抱歉,我不该...” 医生也意识到了失言,她沉默的看着佣兵将白玫瑰插进瓶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日子一天天的翻过,被解开的密码机也越来越多,而佣兵收到的玫瑰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娇嫩红艳。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一天引诱监管者时,挨上一下,再从他手里接过一枝玫瑰。他也疑惑过玫瑰的颜色,可杰克只是用冒红光的眼睛和惨白的面具对着他,一言不发。

    大家发现杰克似乎变虚弱了,他的攻击越来越弱,给求生者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小。他们的解密过程变得轻松而快速了,看到监管者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只有偶尔扫过身旁的红光和佣兵身上的伤痕可以证明监管者还未消失。看着踏进安全房的佣兵手里艳红的玫瑰,医生捏紧了椅子的把手。

    桌上的瓶子里插着一大把玫瑰花,大半的玫瑰都枯萎了,剩余的花瓣也大都泛黄了。佣兵哼着他家乡的小调,将新鲜的玫瑰插进瓶子,格外红艳鲜丽的玫瑰在一片残花中格外显眼。“那玫瑰红的像一道心上永不愈合的沟壑。”医生死盯着那朵玫瑰,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她惊了一下,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她能隐隐感觉到一些事在发生变质。

    昨天是佣兵收到玫瑰的第十七天,过了一夜,十七朵玫瑰只有最后收到的那朵没有枯萎,依然红艳美丽不可方物,佣兵静静地看着那朵玫瑰,最后小心的将它拿在了手里,走出了安全屋。

    今天是他们破译最后密码的日子,每个人都是欢欣鼓舞的,大家互相鼓舞着对方,拥抱着彼此。

    医生微笑着拥抱了佣兵,看着有点吃惊的佣兵和他手里的玫瑰,她突然大笑了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滚落,佣兵惊异的看着她“哈哈哈,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哈哈哈,泪水都笑出来了,你看....”医生捂着脸,颤抖着双肩,断断续续的解释着。佣兵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而众人默契的转过了身,不去看他们。不久,医生便平复了情绪,她带着平日温婉的微笑,向大家表达了歉意,大家也善意的打趣着她,只有佣兵还尴尬的拿着玫瑰,站在一边。他踌躇了几下,向大家发出了出发的示意,随即他们便出发了。

    今天的枯木林格外宁静,连一直暴露他们的乌鸦也不见踪迹。求生者们警惕的探查着周围,向着最后一台密码机前行。在律师的指挥下,他们不付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机器,破解立即展开了,除了破译人员,其余人都四散在周围警戒着监管者的到来。

    佣兵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心神不宁。他把玫瑰举在眼前,浓烈的甜香气味窜进他鼻间,艳红过头的颜色像血染似的让他心漏了一拍。他恍惚间发现,这朵玫瑰在经过一夜之后居然还是如刚拿到的时候那么新鲜美艳,而之前那些玫瑰在这种没有生机的地方只活过了二天,就彻底枯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玫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习惯于每天接到一只玫瑰,却从来没有思考过它的来历....大门打开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向伙伴们,却发现大家都是一脸茫然。

    密码还未解开,可大门却被打开了,到底这是一个机遇,亦或是....一个圈套?佣兵静静地看着大家,然后他满意的看着大家眼里的斗志,答案不言而喻。“走,看他今天耍什么花样。”

    走到门口,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大门敞开着,向外看什么都没有。求生们彼此对视着,在几个月的生死逃亡中,他们无数次面临死亡的威胁,也曾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死亡。那些死去的同伴的脸不断在他们梦里出现,一遍又一遍,像一个恐怖的梦魇;他们也曾半夜惊醒,泪流满面,绝望的哭嚎着,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活着到了这里。难道就此却步?不!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带着过去牺牲的同伴的执念,活下去!

    律师最先跑了出去,慈善家拉着园丁也紧跟着跑了出去。空军拉住医生,示意她向外面跑,医生顺从的跑了几步,回过头冲呆站在门前的佣兵喊道“快走吧!”她的声音并没有起作用,佣兵依然站在门口,向那片雾霭张望。医生气恼的跺了跺脚,拉起空军向佣兵跑去,空军不解的看着医生的身影,但还是跑了回去。

    佣兵知道伙伴们一个一个都逃了出去,可是他暂时还不想离开。他自从昨天接到玫瑰后就再也没见过杰克了,他有好多事想向杰克质问,比如说那玫瑰...想到这里,他便迈开步子,想去寻找那个人。医生猛的拉住了佣兵,和空军一起强行将他拖回了门里,“求你了,快走吧!”医生看着佣兵失神的眼睛,忍住了心底的苦涩,哀求出声,佣兵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红玫瑰,默默不语。医生难过的看着他,又一次拥抱了他。佣兵颤抖的抬起手,环住了怀里的人,他压抑的嘶吼声在医生耳边响起,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打湿了佣兵一大片衣服。空军沉默的看着门里的一片荒芜,不忍去看相拥的两人,像蛛网一样的酸楚苦闷笼住了她的心。

    没过太久,两人便分开了。医生一言不发,一手拉着空军,一手拉着佣兵,向前方跑去,佣兵苦笑着,捏紧了手里的玫瑰。

    当他们跑出这个庄园后却惊讶的发现几十辆黑色的,带着诡异花纹的汽车包围了整个庄园,不断有黑衣人和身穿防化服的人走来走去,而他们的伙伴则全部躺在地上的担架上,一动不动。医生慌忙的想要冲过去,可佣兵认出了那个花纹就是本次游戏主办方发给他们的邀请函上的缪斯符号。他心中的警铃大作,直觉向他发出危险的信号,他拉着医生空军正想悄悄躲起来,没料到一个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腰。佣兵瞬间僵直了身体,空军和医生也分别被两个黑衣男子抓住,他们向医生和空军脸上喷洒了一些药水,那两人便如死去了一般倒了下去,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佣兵一瞬间分辨出来那药水的成分,乙醚。他试图反抗,却被扣紧了身体,喷雾对准了他的脸,他挣扎着,却还是无用功,他的意识开始恍惚,他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他奋力睁开眼,一片模糊晃动的红色,带着热气和灰烬扑在他脸上,他终究昏了过去。

    杰克倚倒在一面破烂的墙边,墙上还留有一些深色的痕迹,他捂着胸口,感受心脏缓慢的跳动着,火焰燃烧着枯木和火箭椅,密码机在火海中爆炸开来,庄园的一切都将被燃尽,包括他。杰克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摘下了面具,常年不见光的脸和面具一样惨白,他的眼睛睁着,却失去了神采,瞳孔涣散。可怖的红光也早熄灭了。他很久以前就不能进行雾隐了,能量都被心脏里的那东西吸收待尽,化作了美丽的花朵。火焰一步步逼近,灼的他有些想念过去没有痛觉的日子。

    那时候,他在游戏里尽职尽责,扮演一个残暴的屠夫,可是莫名的,他想要拥有感情。“父亲”不屑的嘲笑着他,然后让他躺上了手术台。在他醒来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里有了一颗“种子”。“父亲”依然嘲弄的看着他“一个怪物,却想要和人类一样的感情。这真是....”他突然截住了话,偏过头去看实验数据。他看着“父亲”,见他久久没有动静,便起身想要离开,没想到那男人傲慢的开口“你总将会明白,这感情只会摧毁你!”时至今日“父亲”的身音依然清晰回荡着。

    种子一直没有动静,他也不担心,直到那天看到胸口上长出的白玫瑰,他才迟钝的意识到,一切都改变了。他对那个人类产生了感情,随着感情的加深,玫瑰一天天的变红,他也越发虚弱,他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话。十七天心脏的痛苦紧缩,换来了十七朵美艳绝伦的玫瑰花。明知不可求,却不思悔改的执念则变成了最后的一朵艳红的绽放的玫瑰。他所有的感情和生命全凝聚在了最后的玫瑰上,摘掉那朵玫瑰,就是将自己的生命毁灭。第十七天的早上,他抚摸着那朵玫瑰,将它递给了佣兵,他听到了佣兵赞美那朵美丽玫瑰的话语,他的心脏开始跳动了。

    火焰越逼越近,杰克却还是微笑着,他小声的哼起了小曲,那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而是某个求生者经常在引诱他时哼出的家乡小调。他哼着那小调,微笑着,合上了眼,任凭火焰泯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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